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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區(qū)發(fā)展

重慶:創(chuàng)新改革開放破題城鄉(xiāng)統籌時間: 2014-04-22信息來源:佚名 作者:admin 責編:

 

    ——央視《小崔會客》專訪重慶市市長黃奇帆實錄

    ■編輯手記

    央視《小崔會客》專訪黃奇帆的視頻我看了兩遍,后來聽說一個朋友有現場錄音,又找來聽了兩遍。不能不服呀,一段時間來困擾我的一些疑惑,就這么讓崔永元“改革開放”這么四個字的訪談主題給消解了。

    比方說重慶打黑。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書記周永康在參加重慶團審議“兩高”報告時指出,重慶政法系統在“打黑除惡”專項斗爭中,依法打掉了一批黑惡勢力,清除了政法隊伍中的害群之馬,純潔了政法隊伍,提高了司法公信力,人民群眾的安全感進一步提高,重慶的發(fā)展環(huán)境進一步改善。去年,重慶經濟逆勢而上,GDP增長14.9%,居全國第三,財政收入突破千億元大關,對外開放取得很大發(fā)展,整個社會環(huán)境發(fā)生了很大變化。這些成果有力地證明,一個平安的重慶,給3200萬人民帶來了福祉。(據重慶日報)

    打黑就是一種改革,改革往往涉及到利益關系調整。當然,在黃奇帆看來,有的改革也不一定非得涉及到“蛋糕”的重新分割,建議大家看看中國經濟時報3月5日黃奇帆《重組的十五條軍規(guī)》一文,文章提到了改革、創(chuàng)新、重組的五種情況。對照黃奇帆談到的這五種情況,五個重慶,森林工程,同樣可以看作是改革創(chuàng)新。

    在低碳經濟成為今年“兩會”熱點的背景下,重慶森林工程的意義似乎沒有受到足夠的關注,這一事關三峽水庫和長江命脈長治久安的戰(zhàn)略舉措,同時可能具備每年以百億千億計的環(huán)境和經濟貢獻。僅“碳匯”帶來的收益應該就很可觀。

    黃奇帆有句名言:凡是久拖未決的問題,凡是大面積存在的問題,都要用改革、創(chuàng)新、重組的思維。

    農民工的戶籍問題無疑就是在這種思維引導下找到的統籌城鄉(xiāng)的重要突破口,其本身就是戶籍改革的范疇。

    公租房可以視作城鄉(xiāng)統籌一攬子解決方案中的關鍵環(huán)節(jié),同時也是治理現行城市住房體系弊端的有效措施。長期以來,我一直擔憂與目前中國發(fā)展階段似乎不太合拍的高房價,因為它會帶來一系列連鎖反應,抬高城市生活成本、惡化城市創(chuàng)業(yè)環(huán)境從而遏制城市和經濟社會發(fā)展的活力。公租房無疑是一個創(chuàng)造性的藥方。

    正是因為有公租房這一手段,黃奇帆發(fā)出邀請,歡迎天下能人任士來重慶。

    公租房的背后還是改革——國企改革,首期投資就達500億啊,沒有重慶國企改革帶來的國有資產增值,沒有“渝富模式”、“八大投模式”和地方金融板塊的崛起,公租房這一德政的大規(guī)模順利推進是不可想象的。

    在解讀重慶改革開放的時候,不能忽略的一個細節(jié)是:重慶把開放置于改革之前,開放先于改革,開放促進改革,從理論層面,這可以看成是基于西部現狀的一種發(fā)展吧?

    改革和開放互為表里、互相促進。這一點,在重慶近兩年的實踐中能找到很有說服力的案例,比方說吸引外資的全方位、寬領域、多渠道,比方說開風氣之先的用垂直分工模式取代過去幾十年加工貿易 “兩頭在外”的水平分工模式,這一創(chuàng)舉不但為重慶引來了惠普和臺灣IT代工三巨頭締造了一個千億級的IT產業(yè)基地,不但催生了中國最大的綜合保稅區(qū),對廣大中西部地區(qū)承接加工貿易梯度轉移也提供了可行的操作路徑。

    惠普為什么會同意把它的離岸金融結算賬戶這樣一個含金量很高的蛋糕挪到重慶?跟重慶提出了垂直分工模式應該也有關系。

    有了垂直分工模式,有了離岸金融結算中心,重慶得以改變了加工貿易的發(fā)展方式,賦予這一在中國每年有上萬億美元體量的經濟組織形式以科學發(fā)展觀的內涵。

    在開放的視野下,重慶還積極參與全球范圍的資源整合,比方說,重慶機電以2000萬英鎊收購英國PTG下屬6個公司全部股本,由此獲得3個百年品牌、5類國際先進技術,使重慶機電的相關產業(yè)技術與國際先進水平縮短15到20年。比方說,重鋼以相當于150億人民幣收購一座探明儲量5億噸的高品位磁精礦,此事一旦成功,以目前鐵礦石價格,兩年即可收回成本。這個方面,重慶市國資系統的“抱團發(fā)展”也體現了生命力。

    下文根據錄音整理,因篇幅所限有刪節(jié)。標題及小標題為編者所加,未經本人審閱。(童辰)

    改革開放一百年都不過時

    主持人:小伙子們提了好多問題給黃市長。最近黃市長提了一個口號,叫改革開放,這是我小時候就聽過的,是不是重慶現在越來越落后,所以就提出這么落后的口號?

    黃奇帆:應該說,改革開放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最強音,過去30年,中國發(fā)展的根本動力就是鄧小平提出的改革開放,今后30年,中國老百姓要富起來,要生活得更滿意,還是要靠改革開放。我們改革開放的任務并沒有完成。從重慶來說,現在是國家賦予的城鄉(xiāng)統籌綜合配套改革試驗區(qū),自然在城鄉(xiāng)統籌的問題上,要把改革的題目做得更好。

    主持人:也就是說你們那些新的改革舉措都包含在這個老的口號里面?

    黃奇帆:“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兩個基本點,一是堅持四項基本原則,一是堅持改革開放),那是一百年都不會變的基本路線。

    不給農民工城市戶口是絕對不公平的

    主持人:要不我們先說說改革吧,從剛才這幾個小伙子的問題說起。

    黃奇帆:剛才幾個小伙子提的問題其實涉及到兩個命題,一個就是他們好幾個是農民工,農民工進城打工怎么真正在城里落戶,成為城市居民;第二個是住房問題,由于時間關系,我們簡單把戶籍問題討論一下。中國有兩億農民工,重慶也有750萬農民工,400萬在沿海打工,300萬在重慶城市里打工,如果這些農民工長期不解決戶籍的問題,就會出現三種情況:一個,城市始終不是他真正的家,過年過節(jié)就返鄉(xiāng),于是就出現了中國每到春節(jié)億萬人群的大移動;第二因為沒有城市戶籍,在城市里總是受到某種冷落,或者城市里最艱苦的工作他們在做,但是他們干了二三十年以后,城市里的企業(yè)不招聘他們了,回到農村還是個農民——在這個意義上對他們是絕對不公平的。

    戶籍的背后是經濟問題,農民的“三件衣服”和市民的“五件衣服”

    主持人:他們在農村有宅基地,有農田,有林子。

    黃奇帆:對,中國的戶籍問題,不是一個簡單的戶口本寫幾個字的問題,而是戶籍背后捆綁著城鄉(xiāng)不同的利益,城市戶口的人有城市的養(yǎng)老、城市的醫(yī)療、城市的教育、城市的住房、城市的就業(yè)…他們在這五個方面享受到的福利遠遠多于沒有城市戶口的人。

    主持人:剛才我說了三樣,你說了五樣。所以他們愿意去城里。

    黃奇帆:一個農民如果在城里取得戶口他就會得到城里五個保障的依附,但是農民的農村戶口同樣有三個保障,就是宅基地、林權、承包地的承包權。如果放棄了農村戶口,這“三件衣服”就都沒了,裸著身子進城,但進了城里以后呢,城里的這“五件衣服”如果價值很高,城里政府又沒有那么大的財政支出能夠滿足他們的這“五件衣服”——這時候,農村的“三件衣服”又沒有了,這件事就做不成,農民也不愿意離開農村。

    未來10年重慶要解決1000萬農村人口的城市戶籍問題

    主持人:他就只能光著身子了。

    黃奇帆:作為統籌城鄉(xiāng)的直轄市,在城鄉(xiāng)統籌的問題上,重慶最關鍵的是要解決這件事。目前重慶城市戶口有1200萬,農村戶口有2000萬,我們考慮到2020年以前,會有1000萬農民進入城市并擁有城市戶籍。這1000萬人當然不是一下子進城,我們準備在這一兩年里,先解決300萬過去十年積淀下來的農民工、農民,讓他們有城市戶籍,然后在今后的八九年里每年幾十萬再進七八百萬,這樣,最終十年能夠有1000萬的人群進來。

    這里邊很關鍵的是,這300萬是誰?

    主持人:你剛才說是2020年之前,要給1000萬農民工城市戶口是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黃奇帆:這是重慶市委、市政府的決定,而且是一個工作目標。

    農民一旦轉化為市民,就應該給他城市的“五件衣服”,但是農村的“三件衣服”可以暫時保留

    主持人:換句話來說是不是進城的同時就給他們城里的“五件衣服”?

    黃奇帆:那當然,是城市居民,就應該跟現在所有的城市居民同等市民待遇。

    總的意思是什么?現在都在說的城市化、工業(yè)化,本質上是減少農民的過程,是把農民工變成城市居民的過程。這里面很重要的概念是,農民一旦轉化為市民,就應該給他相應的市民待遇。那么,是不是一把城里的五件衣服給他,就立馬把他農村里的三件衣服給脫了?不是這樣,應該給他們一個適應的過程。否則,萬一他在城里失業(yè)了又想回農村,他就一無所有。我們現在的設想,農民只要在城里打工,就應該給他五件衣服的待遇,但是農村宅基地、承包地、林權可以暫時不退出。

    這里面當然有門檻。大城市門檻高一點,縣城門檻低一點,鄉(xiāng)鎮(zhèn)門檻再低一點。各取所需,各得其所。

    首先解決300萬人的歷史欠賬

    現在起步的300萬人分兩種情況:一個就是已經在重慶打工十年以上的——他們有的甚至成了車間主任、班組長,已經在城里有比較好的工作環(huán)境、生活狀態(tài)。這些人應該先解決戶籍,有60多萬人,算上他的夫人、小孩,可以形成150萬;第二是在90年代,有100萬被征地的農民,征地以后“農轉非“,已經成了城里人但沒有城市戶口,該給他城市戶口——加上庫區(qū)、水庫移民中屬于農轉非的那部分有50萬,也該給城市戶口。

    主持人:合起來300萬,我能不能說他們是第一批?

    黃奇帆:第一批。

    主持人:這對他們來說是好消息。

    黃奇帆:就是說把過去積欠的、政策沒有到位的這一批農民或者農民工轉為城市戶口。

    他畢業(yè)以后愿意回農村是另外一回事,只要在城里呆著就應該給城市戶口

    另外,重慶每年有十幾萬農民的小孩讀中專,還有幾萬讀大專、大學——凡是讀書了,讀到中專、大學的,進學校就應該給城市戶口——他畢業(yè)以后愿意回農村是另外一回事,只要在城里呆著就應該給城市戶口。這個每年有20萬,十年也可以解決200萬,這就500萬了,剩下的500萬,就是每年有四五十萬轉城市戶口。這樣,十年下來這個計劃是可以實現的。

    公租房:重慶將率先結束城市住房單軌制

    主持人:給你潑盆冷水啊,聽起來都是利好消息,但是大家都知道重慶是山城,你哪有那么多地方安置他們呢?你哪有那么多錢呢?

    黃奇帆:這里面有一個概念,就是現在的住房制度是一個單軌制。50年代到80年代中國的住房制度是單位的公房,分配制,是一個公房分配的單軌制。這個制度事實上證明不可行——那時候許多人,住房都很擁擠,這是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到了90年代以后,商品房改革走上了另一個單軌制,就是差不多讓城市的所有的人群……

    主持人:都買房。

    黃奇帆:都不得不去買房。國家也給保障,但僅限于低保家庭,所以廉租房一般只對應城市人群3%左右——事實上在城市里的人群有30%左右是可能買不起房的,或者一段時間買不起房。比如說,相當一部分農民工,再比如說,大學畢業(yè)生,全國各地跑到重慶來工作的,他最初的三年五年十年也不一定能買得起房。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怎么解決呢?辦法是雙軌制:城市60%到70%的房產,通過市場化購買來配置,另外30%到40%由政府造公房——造了公房后不是分配而是出租,租金比商品房、私房租金可能要便宜40%——但比廉租房可能還是要高幾倍:廉租房1平方米1個月才1塊錢,50平方米1個月只要50塊;但是如果一個50平方米的公租房,可能應該付500塊;如果是商品房,50平方米的獨門獨戶一套,市場上可能要1000塊。

    這樣看來,公租房的大規(guī)模推進是可以解決你提出的這個問題的。重慶政府現在啟動這個事情,三年內,重慶主城會造1000萬平方米的公租房,然后今后十年總共就造2000萬,按20平方米一個出租對象算,2000萬平方米可以滿足100萬人的住房問題。公租房的配置和商品房的配置,兩個輪子一起轉,最后形成低端的30%有保障,中端的60%有市場支撐,高端的有稅收或者其他措施來抑制,這樣就合理了。

    歡迎天下能人任士來重慶發(fā)展,有錢買房,沒錢住政府的公租房

    主持人:我們知道重慶可用的地方特別少,現在是二環(huán),好像最多建到三環(huán),就沒地方“環(huán)”了。不像北京現在都六環(huán)了。

    黃奇帆:中央政府最近給重慶一個很重要的政策,就是批準重慶主城擴張到二環(huán),所以我們現在叫二環(huán)時代。二環(huán)時代使重慶主城可建設房產用地從原來的500平方公里擴大到1000平方公里,居住人群可以從原來的500萬人擴大到1000萬人,所以天下的能人任士可以到重慶來工作,工作了有錢就買商品房;如果暫時有困難,可以配置政府的公租房。

    主持人:你這句話把自己的后路給堵住了。

    黃奇帆:不怕。重慶在這方面的發(fā)展余地比北京、上海、天津要大,為什么?上海6000多平方公里,北京10000多平方公里,重慶的面積8萬多平方公里,重慶主城就可以到5000平方公里,可建設的范圍其實比沿海的幾個城市更開闊。

    西部要補“開放”課的三個理由

    主持人:改革,我們說的是城鄉(xiāng)統籌、農民工進城這個問題?,F在是不是能談談開放?這好像也是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不是不重視,而是大家覺得做得已經很好了。在這個時候為什么重慶提起開放,尤其是在金融危機這樣一個大的國際背景下提開放?

    黃奇帆:現在的確在金融危機的時候,國際市場萎縮,出口比往年更困難,所以更多的沿海地區(qū)、內陸都在啟動內需,在這個意義上大家更關注內向型的問題。

    但是我們有一個判斷,就是沿海地區(qū)已經開放了30年,相對于開放水平,是個大學生、研究生的水平;內陸呢,剛剛才進入開放。忽然國際環(huán)境惡化了,如果不繼續(xù)開放,等于是開放的小學生,跟一個開放的大學生一起在內陸競爭,這樣,重慶就沒有前途。

    第二個,我們現在的啟動內需,是在開放格局下的啟動內需,不是閉關自守,所以開放這個題目很重要。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觀點,開放一般講吸引外資,國家現在有兩萬多億美元的外匯儲備,并不在乎外資多點少點,對我們來說吸引外資只是開放的一個理由。開放更重要的理由,是通過吸引外資會帶來外國資本的技術、管理、市場、觀念及各種產品。這五個方面的引入,對原來比較閉塞的西部來說,非常有意義。開放這一課是要補的。

    吸引外資,重慶已經連續(xù)兩年漲幅50%,今年有望延續(xù)這一勢頭

    主持人:我質疑你的吸引外資。金融危機的意思就是外國沒錢了,吸引什么外資?

    黃奇帆:熙來書記原來是商務部部長,對國際貿易非常熟悉。他到重慶后,專門用一個市委全會來推動,做出了一個重慶擴大開放建立內陸開放高地的決定。這兩年我們在開放上還真取得了成果:重慶利用外資翻了兩番,利用外資的增長率也是連續(xù)兩年全國第一。2007年重慶利用外資只有10億美元,2008年到了27億美元,去年又漲50%到了40億美元。今年——根據現在我們到手的這些利用外資項目,估計還可以再漲40%至50%,到五六十億美元——整個中國現在一年利用外資800多億美元,重慶如果有五六十億,就相當于全國的1/15或者1/20,作為一個西部城市,這個力度還是說得過去的。

    全方位、寬領域、多渠道,重慶調整了利用外資方式

    主持人:那是怎么回事呢?是沿海城市受騙了,還是他們根本沒有金融危機?

    黃奇帆:也不是。沿海地區(qū),包括整個中國,現在利用外資的總量增長率比往年要低得多,但重慶利用外資的方式做了調整:第一是全方位,以前內陸利用外資主要是香港,現在是港澳臺、歐洲、美國全方位;第二是寬領域,過去一般局限于工業(yè)領域,現在工業(yè)外資1/3,城市建設外資1/3,還有金融、貿易服務領域也占1/3,三個1/3,寬領域地吸引外資;還有是多渠道,不僅利用外資搞一個個項目,還有外資來收購我們國有企業(yè)的存量資產,收購重慶的企業(yè)資產,購并、重組;另外,我們的企業(yè)如果到海外上市,也是利用外資。由于是寬領域、多渠道、全方位——使我們的利用外資一下子兩年翻了兩番。

    主持人:我能不能總結成,外資還有的是,關鍵是看你用什么辦法弄到自己口袋里。

    黃奇帆:那當然,全球一體化,每年還是有上萬億美元在流動。

    重慶改變了過去20年沿海加工貿易的基本模式

    開放的第二個題目就是進出口貿易,內陸原來幾乎沒有加工貿易——中國過去20年加工貿易達到1.2億美元,99%都在沿海地區(qū)。為什么?因為加工貿易的基本模式叫“兩頭在外”,零部件從海外運到沿海,加工完了以后產品銷售到全世界。這個模式,如果照搬照抄到重慶——重慶到沿海有2000公里,內陸加工成本再低,2000公里的物流成本也給它抵消了。所以內陸無法搞兩頭在外的加工貿易。

    我們現在怎么搞加工貿易呢?我們改變了過去20年沿海加工貿易的基本模式。叫一頭在內,一頭在外,就是產品的零部件,80%在重慶制造,再組裝成整機,無需輪船、火車、飛機來運輸,幾乎沒有物流距離,物流成本比沿海的兩頭在外成本還低。產品出來以后運到全世界,跟沿海運到全世界,其實差不多——一架飛機從重慶把電腦運到美國,和上海運到美國成本是差不多的。

    垂直整合模式催生了重慶4000萬筆記本電腦產業(yè)鏈

    我們用這個模式說服了跨國公司,他們也認為世界加工貿易模式應該垂直整合,把水平分工垂直整合為一頭在內一頭在外,這樣更經濟更合理。用這個模式我們吸引了美國惠普,它在重慶搞了個年產4000萬臺筆記本電腦的基地,全部銷售歐美。由臺灣的富士康、廣達、英業(yè)達來做整機代工,三家臺商又帶來上百家零部件廠商,形成了零部件和整機加工的一體化。這件事非常有意義——不僅對重慶加工貿易是個突破,對整個國際上的加工貿易模式也是個轉變。

    主持人:你為什么公開說這個事呢,不怕人家學走嗎?

    黃奇帆:我希望內陸地區(qū),用這個模式可以把沿海的加工貿易轉移過來,如用兩頭在外的模式,沿海加工貿易是不可能轉到內陸來的。

    主持人:如果沿海加工貿易也用你的思路進行調整,你又沒有市場了。

    黃奇帆:沿海地區(qū)的勞動力、稅務、油電煤運、土地成本及房產成本都比我們貴,在這個模式下,中西部比沿海會更占便宜一點。

    讓十年后留在農村的農民生活更美好是統籌城鄉(xiāng)的最大挑戰(zhàn)

    主持人:你說兩個困難,也給自己留點余地。

    黃奇帆:肯定有困難,在城鄉(xiāng)統籌改革開放中,未來最大的難題,是怎么讓十年以后留在農村的農民也能夠富起來,生活得更好。因為城里在快速發(fā)展,十年之后,重慶如果已經成了經濟中心、增長極,城市化已經到一定規(guī)模,城里人都比較富裕了,農民工進城之后境況也相對好了,留在農村的農民如果還相對很落后、很困難——差距拉大的城市化、工業(yè)化就不是科學發(fā)展觀的城市化、工業(yè)化,就不是全面小康,全面小康差距應該縮小。

    這件事很困難——你不能因為怕差距擴大就讓城市化工業(yè)化停下來等農村,在這個意義上講,我現在對十年以后農村和城市,農民和城里人的差距縮小的把握還不那么大。但是我們已經在努力了。

    今年啟動重慶兩翼農戶萬元增收工程

    熙來書記,最動腦筋的不是在城里,而是在農村。他最近提出一個要讓重慶的最窮的“兩翼”渝東南、渝東北庫區(qū)和少數民族地區(qū)三年戶均增收萬元,有勞動能力的農戶95%三年時間戶戶增收萬元,那是300萬農戶,每一戶如果增收1萬元,就是300億,而且是戶戶,不是戶均,你可以想想有多難?,F在我腦子里最難的是這些事情。

    建設一片宜居創(chuàng)業(yè)的樂土

    主持人:如果重慶城市建設得很好,1000萬人也解決了,甚至有可能農村都沒有人了,你那個難題就沒了,四面八方的人都會去。

    黃奇帆:這個對城市來講,總歸是好事情。家里不好才會“離家出走”,常住人口多于戶籍人口的地方,一定發(fā)展得比較好,比如廣東、上海。西部最大的問題是常住人口小于戶籍人口,說明一大堆人出去了——也是好事,在外邊能打工能賺錢。但如果10年、20年后還是如此,那是我們無能,說明這個城市沒搞好。經過若干年的努力,重慶如果能吸引天下人過來,肯定是經濟中心的一個特征。

    農村的人怎么會走光呢?如果農村的人富起來,在農村也能夠把日子過得美美的,農村的人就不會走光。你看美國的農民,都比城里人富,美國是最發(fā)達的國家之一,也是糧食大國,它提供了全世界50%的貿易性糧食,他把農村問題解決得挺好。

                                   責任編輯: 萬千